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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資中筠:中國教育不改變人種都會退化
    發(fā)表時間: 2012-09-11來源:

    資中筠先生
    資中筠先生

         今年82歲的資中筠,是香港書展上最年長的一位講者,也是發(fā)言最犀利、大膽的一位。她來自北京。

         資中筠于1996年從中國社會科學院美國研究所退休后,就公共事務撰文多篇,2011年出版自選集五本:《感時憂世》、《士人風骨》、《坐觀天下》、《不盡之思》、《閑情記美》,社會反響巨大。

         "她不阿世、不迎俗,以獨立的人格,自立于天地之間。"《炎黃春秋》雜志社副社長楊繼繩對她如是評價。

         在香港書展上,香港天地出版公司根據(jù)內地版自選集編選的新書《思想不能用錢買》面世,資中筠在序言中,毫不掩飾她對今日中國現(xiàn)實的失望。她這樣寫道:我們這代人"生于憂患,長于國難",做夢都希望民族振興,但在一片"崛起"聲中,卻感到離當初向往的道路似乎漸行漸遠。

         同樣的失望,在內地版的自選集中也傳遞給讀者。她將現(xiàn)時的心情與1980年代相比,盡管當時仍感覺到舊的頑固勢力和種種太熟悉的思維習慣的羈絆,總的心態(tài)卻是樂觀而有信心,但如今,心情"沉重"。

         在7月18日的主題演講"人性·文化·制度"中,這位國際問題與美國研究專家對中國當下的腐敗及制度問題表達看法:在權力不受監(jiān)督的情況下,官員必然腐敗,以德治國不再適用于現(xiàn)代中國。對于中國的海外形象,她亦直言:"中國宣傳軟實力,只要發(fā)生幾宗'被自殺'事件,在國外開多少間孔子學院,都救不了中國的面子!"

         在100分鐘的演講中,資中筠多次提到"啟蒙"對今日中國的重要。她所認為的"啟蒙",是要恢復用自己的頭腦按常識和邏輯來思考問題,因為過去相當長時間里,國人已經(jīng)不同程度地喪失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而在今時今日的中國,最讓她感到痛心疾首的問題,是教育。"在中國的所有問題中,教育問題最為嚴峻",在資中筠看來,中國現(xiàn)在的教育,從幼兒園開始,傳授的就是完全扼殺人的創(chuàng)造性和想象力的極端功利主義。

         如果中國的教育再不改變,中國的人種都會退化,資中筠對記者說:"這個過程,就像退化土豆一樣"。

         只要給我空間,我就敢講想講的

         記者:最近幾年,您越來越多地就公共事務發(fā)言,出版自選集后更是引起很大反響,有人稱您是公共知識分子。

         資中筠:我不喜歡這頂帽子,一直以來我就在發(fā)表我想發(fā)表的意見,只是最近突然受到了多一些的關注,我也覺得奇怪。當然,這是一件好事,我覺得這是社會的進步,也許這樣說,有點把自己說得太好,但是我確實是這樣認為,所以我不想自己有一種怎樣的身份,什么這個派或者那個派的,我不屬于哪個派,我就是想維持自己的獨立性。

         記者:在您的自選集自序中,說從文章時序來看,越到后來,所表達的心情越沉重。是現(xiàn)實越來越令人失望嗎?

         資中筠:我是這個意思。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時,我們對于改革開放期待很高,比較樂觀,以為會沿著這樣一條路走下去,后來發(fā)現(xiàn)很多事情并不如人意,并且問題越來越嚴重,我的心情也就越來越沉重。這是事實。那么,失望后怎么辦,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只能夠說,我想發(fā)表什么意見了,憋不住了,就會出來說話。如果誰受了我的話的影響,絕對是好影響,不是壞影響。我相信我發(fā)表的意見,是有利于社會進步的。

         記者:有人聽了您昨天的演講,覺得您在香港講話,比較放得開,是因為香港的言論環(huán)境比較自由?

         資中筠:并不是因為我在香港,說話就放得開了,這些話在很多場合,在很多內地的大學,我都講了。昨天在演講上,觀眾問的問題不是太尖銳,我以前的演講還要尖銳得多?,F(xiàn)在只要給我空間,我就敢講我想講的話。

         打破教育僵局,應允許私人辦學

         記者:今年作家出版社邀請100位作家抄錄《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有人批評知識分子犬儒化,也有人說該講話對今時今日的中國仍有很強的現(xiàn)實意義。您怎樣看?

         資中筠:這個座談會的講話出來后,多少文人受到迫害,今天要斷章取義地來紀念這次講話,說藝術該為人民服務,這在什么時候都是適用的,但是文藝為政治服務,為一個很狹隘的政治服務,其本身就是一種倒退。我不想去評論那些接受抄寫邀請的作家,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我對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不太熟悉的,但就我知道的,也有好多人收到那一千塊錢和一封信后選擇了拒絕,這就說明不是不可以拒絕,所以我認為,他們抄講話,既不是威逼,也不能算利誘,因為這些作家也不會在乎這一千塊錢,只能說他們各有各的想法。

         記者:您一直對中國的教育問題很關注,也說過內地的教育是摧毀人的糟糕的教育,您認為在現(xiàn)有體制不改的情況下,中國的教育應該怎么走?

         資中筠:我最擔心的是教育,教育是百年樹人,如果中國的教育再不改變,人種都會退化,這就像土豆要退化一樣,因為你教育出來的學生,再過十年,他就是老師,然后他再接著用這一套方法去教育下一代,這樣一代一代下去的話,教育就是在不斷摧毀人。家長們都喜歡說一句話,叫"不要輸在起跑線上",實際上中國的孩子已經(jīng)輸在起跑線上了,中國現(xiàn)在的教育,從幼兒園開始,傳授的就是完全扼殺人的創(chuàng)造性和想象力的極端功利主義。教育沒有別的目的,就只是奔著升學去,而且現(xiàn)在的學校兩極分化特別明顯,如果進不了所謂的重點,其他的那些學校就變成了放羊的學校。

         為什么好多家長、好多學生都會選擇香港的大學,就是因為現(xiàn)在香港的教育至少還比較正常。中國內地的大學被課題制摧毀了。這樣完全破壞了教育最本質的東西,當然也還是有少數(shù)教員在堅守理念,但是這樣的人越來越少,因為這個制度逼著你非要這樣做不可。譬如教育部來評什么211、985工程,你要進不去,對學校的經(jīng)費、地位影響太大了,所以大家用各種不正常的手段往里鉆。你說怎么辦呢,我覺得唯一的辦法,就是要放開思路,允許私人辦學。如果在政策上能夠放開的話,我覺得中國的教育要會好得多,也會打破目前的僵局。

         現(xiàn)在中國內地正在出口腐敗

         記者:現(xiàn)在內地和香港的融合越來越緊密,您對香港在中國的角色有什么期許?

         資中筠:香港的法治,特別是香港的廉政,一向是被大家所看好的,所以我覺得香港人的確該警惕,因為要保持廉政是非常困難的,要腐敗是非常容易的,現(xiàn)在中國內地正在出口腐敗,不僅是香港,很多跨國公司都覺得很麻煩,因為美國是有《海外反腐敗法》的,它要堅持《海外反腐敗法》的話,在中國做生意就非常非常困難,所以他們每年都要研究這個問題該怎么辦。香港人自覺維護金融的法治和廉政,這是一個誰影響誰的問題,是用好的來影響壞的,還是被壞的所影響,是一個博弈的過程。我不是香港人,我也不大常來香港,但我希望香港能夠把原來好的東西堅持下去。

         記者:中國社會除了腐敗問題,也會有一個階層固化的現(xiàn)象,"富二代"、"官二代"占據(jù)最好的資源,上升渠道的阻塞,會讓很多人對未來喪失信心。

         資中筠:你說的社會流動性問題,確實是現(xiàn)在中國社會一個很大的問題。一個國力比較強、有活力的社會,應該是流動性比較強的社會,假如要是哪個階層的子子孫孫永遠就屬于哪個階層,年輕人認為沒辦法通過努力就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那么這個社會就會停滯不前。中國出現(xiàn)這樣一種現(xiàn)象,是社會的不幸。

         當然也不能說現(xiàn)在完全都是這樣,現(xiàn)在社會上并不是說你不是"富二代"、"官二代"就永遠沒有出路,通過自己的努力,上升的空間還是有的。年輕人不能以此為借口,覺得一切都是白搭,用不著努力,等到機會來了的時候,你又沒有準備好,這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資中筠,1930 年 6 月出生,女,漢族,湖南人,中共黨員。1951年清華大學西方語文系畢業(yè),大學學歷。中國社會科學院美國研究所研究員,博士生導師;兼任國際友人研究會常務理事,太平洋學會常務理事。學術專長為國際政治、美國研究。1983年被評為 “全國三八紅旗手”;1991 年獲“有突出貢獻的中青年專家”稱號;2004 年獲“資深翻譯家”稱號。)

    責任編輯:和諧中國網(wǎng)